超越性的

再会

【洸雪】告白

如题

写一半崩了,这是重写赶出的产物,没有万字抱歉。

自我满足的产物,不要抱有期待。

人声鼎沸,摩肩擦踵的祭典上,人们身着着色彩夺目的浴衣,沉溺在透着烟火热气的氛围中,等待黎明到来。

伦太郎拉着雪成和美咲去了卖章鱼烧的铺子那一带去了,对此洸在明面上没做什么反应,任由自己被律拖去给她弄来几个样子怪异的玩偶。

只是他追随着雪成背影的目光有些不明的诡谲色彩,而且面对律玩笑意味的胡闹也没有半句嘲讽,漫不经心地用玩具枪两三下打掉玩偶,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面无表情地将玩偶丢到了律的怀里便走进人群里不见踪迹了。

“那家伙,果然脑子坏掉了!”律不可思议地说。

小惠有点瑟缩地开口:“我觉得,嗯…这应该和雪成君,有点关系…”

神崎嗤嗤地笑了两声,附议道:“我也这么想,必竞是那个洸君嘛~而且来路上车上那会啊…”

椿在一边一脸迷茫地注视着神崎,神崎笑得更欢快了。

被议论地对象一个在热闹的祭典里轻松地笑着,亲友相伴,完全融进了欢快的氛围,丝毫没有察觉到不远处一群人戏谑的谈话。

另一个在祭典灯光未能照亮的高台上,倚着冰凉的铁护栏,紧绷着神经酝酿着词句,面颊不明显地略略泛红,大脑高速运转着,却无暇深思自己的举动有何不妥,会否引起风言风语。

只是思绪不知为何飘去了天际靛蓝无云,阳光耀人眼目十分温暖的午后车旅时光,轻轻的呼吸,太阳照射下跳跃着光亮的细软发丝,电影镜头一般。

车沿山上蜿蜒曲折的公路行驶,过于漫长的路程模糊了昏沉头脑对时间的概念,幻觉——不会结束的车行——扎根在大脑深处,催生了睡意。

有规律的轮胎碾过简单铺设了水泥的道路的沙沙磨擦声和疾行带来的徐徐风声轻柔地敲击耳膜。 虽然很多窗口都多少敝着,一边的洸君也照顾着的开了三分之一多的窗,让空气不那么混浊。即便如此,胸口的沉闷依旧流转止,不息亦不减,甚至愈发变本加厉的折磨着自已。

雪成用一只手紧紧攥着胸口外套的布料,另一只手便抵在额头,还顺带拽着前座座椅,头隔着手背靠在前座椅背上,有些无力的轻喘着气。

他轻轻皱着眉,抿着下唇,脸色泛白,眼半睁着,努力平息胸口的不适。 好在没难受多久困意便卷袭了全身,雪成如释重怀地往后倾倒,靠在椅背磨蹭两下,有些粗暴的扯下帽子,也没摘下眼镜便睡下了,安逸地呼吸着,嘴稍稍张开着,小巧洁白的牙齿露了出来,粉红的舌也若稳若现。

洸也顿时安心起来,看着邻座人逐渐红润起来的面色,他的表情也不自觉的放松下来。鬼迷心窍一般地,他情不自禁地伸出走,小人心翼翼地取掉了对方的眼镜和拽在手中的帽子,还用像是触碰如沙堆一样易流逝毁灭的幻影的力度整理了雪成刚刚因扯下帽子动作而有些弄乱的头发。

做完后洸有些恍惚地回味着方才触及到的柔软发丝和温热细腻的皮肤,不时悄悄看一眼雪成沉眠时安静乖顺的模样,和平日一样,像只可爱的幼年草食动物。

车旅遥无边际似的继续着。

而许久后正当雪成醒来时,车刚好稳当地停住,他迷茫地眨了两下眼才察觉到异样,摸了下鼻梁,随即摸了下头顶,最后无助地看向一边的洸。

将这一系列动作尽收眼底的家伙丝毫不留情地笑出声,接着把帽子扣到了一脸不明所以然的幼年草食动物头上,眼镜也给他戴了回去。

雪成久久没回过神,被洸用不太温柔的力度地拽出了巴士。

“闷骚。”大家的心中合拍地映出了两个字,眼神中满是幽怨。

远处人声喧嚷,在此处听得却像是蒙上了一层布一样,极不真切,话语遥远而响亮却不听清内客。

火光斑斓亮堂散落在山群前,点点光晕晕染了大半夜幕,而现在伫立之处只得借那繁盛祭典透来的微光与缀在漆黑空中的月与星来看清护栏后的湖水荡起细密波纹,像他在光下的发丝一样,跳跃着光耀,不知不觉中漾起柔柔情愫来。

钟声庄严悠扬,这是今天最后一次钟响,这告知祭典将至高潮,也将迎来结束。

雪成看看手表,指针间表明距离祭典结束不过一小时了。在结束前二十分钟会放烟花,随最后一点火花消融于逐渐明朗的天幕,祭典也就告一段落了。

与个性温柔开朗的森家姐弟一同见证那绚丽景致当然是让人愉快的,但比起烟火,雪成有在夜幕终焉转为黎明时那短暂时间中想见到的重要的人。

雪成歉意地笑着说:“抱歉,有点事,可能没法一起看烟花了…”

“啊~没事哦。不过呀,雪成的要紧事就是去和洸待在一起吗?我好嫉妒哦~”伦太郎调笑道。

一边的美咲竞也跟着作弄起雪成,附和着说:“雪成君和洸君关系真是亲密啊~”

“嗯嗯,和情侣一样呢~”森家姐弟默契地打趣起来。

雪成脸颊绯红,支支吾吾慌忙地开口:“我…我没说是要找洸君吧!真是的,美咲小姐也怎么也跟着伦太郎起哄!”

“哎呀,抱歉啦,但你脸上就写着你很想洸啊!”

“好啦,雪成君有急事就赶快去吧,祭典结束了回大厅集合哦。”

“所,所以说…我…”雪成话没说完便被打断,被推去了洸先前离开的方向。

洸隐约中听到了钟声,走向了约定的地点。

下车后洸虽不太情愿,但仍是默默松开了抓着雪成手腕的手,努力平复着心情,口中的话语呼之欲出,却迟迟未能开口,几度张嘴又欲言又止地偏过脸,不自觉的,他端庄自信的脸上生了几分焦虑不安。

“怎么了吗,洸君,你状态不太好的样子。”雪成抬头,用关切的目光注视着洸的侧脸,因为才醒没多久,声音多少带些喑哑。

“啊?嗯…没什么,在想事。”洸回过神来,有点尴尬地敷衍了一句。

雪成见对方不想多说,也就识趣地打住的话题,随意地应了一声是吗,低下头来。

而在雪成刚低下头不再注视自己时,洸终于是忐忑地开了口:“雪成,今天的祭典,在钟敲响最后一下之后,能来■■一躺吗?有些话想和你说。”

他的脸此时逆光,难以看清神色。

雪成答应了,想也没想地。

脚下的土地柔软湿润,树叶上的水滴染湿了深蓝的衣料,留下近黛色的水痕。

有规律的脚步声愈发清晰,墨绿的树丛中白色的衣服各外显眼。来人为防止被青苔滑倒一手谨慎地扶在一边潮湿的树干上,浴衣是白底,有淡绿色细细的的竖条纹,没什么褶皱污渍,那种白像是新的,布料似乎比较硬呢。洸不着边际地分着神,这株中给人的自然的安定感让他有了闲心,说起来这是他在祭典上头一回认真观察起雪成的浴衣。

“洸君。”雪成脱口轻轻唤了一声。

“嗯…雪成。”洸犹疑片刻,“今天过得如何?在那之后我们这么全的聚在一起,上次还是男子会料理对决来着。”还是客套两句吧。

雪成愣了一下,旋即笑着回答:“很高兴哦!已经好久没和大家见面了。”笑容腼腆可受,其中那份再真诚不过的欣喜让洸有点失神。

“是吗,”洸轻轻叹了口气继续,“或许你不太能接受,但雪成,在恶狼游戏中,在那之后的种种与你相处的过程中我发现我对你似乎有了越过友情的,另外的情感。”

雪成被面前人一如既往坚定可靠的话语给惊到了,笑容渐渐消下,直直盯着眼前开合的薄薄的唇瓣。

“抱歉,吓到你了?”对方的反应有些微妙,这让洸有些乱了阵脚。

雪成连忙摇头,略偏过脸,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用偏凉的手背贴上滚烫的脸献,月光下不明显,但脸似乎红得不行。

洸不禁哑然失笑,突然没了方才的慌张,轾松的说:“我喜欢你。”

似有若无的缥缈冷香萦绕在鼻尖,枝上盛开的有些泛香水百合那样色彩的半透明的小小蜡梅。不经意地呼吸间那冷香便擦过面颊,可正当你被其所吸收寻觅过份奇异透人的气息时,它却又敛起锋芒,将气息稳溺在潮湿又泛土腥与革木味道的空气里。

在祭典临近高潮之时,这般静谧之处实属难寻。莹光星光点点散落,伴着安逸的呼吸和风拂过林丛的沙沙声,前方身着深蓝浴衣新村洸转过身,牵过雪成的手腕。

雪成害羞的头脑都迷糊起来,光是一脸惊喜却没答复,弄得洸也被惑染得害羞起耒,不知如何是好,脸上蔓上热意。

稍顷,洸有些青涩的开口道:“雪成,和我交往好吗?”

语句在幽静的月夜下的森林中多了一种微妙的温柔感。

这时才回过神的雪成下意识地点头。

烟花绽开,嘴唇相贴,轻轻舔舐,甜意蔓延,肢体相交,冷香馥郁芬芳,时光推移流转,烟火冷却黯淡,恋人心潮依旧澎湃。

朦胧晨曦之中,两人相拥着。

从谷底深渊中萌生的宁静的恋情,现如今终于不必于血与泪中挣扎了,而是迎来了属于他们的黎明与晨曦。

评论(15)

热度(219)

  1.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